愤怒,凄凉,伤痛,冷然,想在看到她时,痛骂她几声,尔后再狠狠将她抱紧,告诉她她害他害得很苦。
可她又在哪里呢?
“沈公公,快过年了吧!”长叹一声,他耷拉下双肩。
“嗯,明天送灶王爷上天,照理皇上该领着宫中大大小小祭下天的。”
“朕起来吧,总躺着不是个事。”司马晔披件狐裘,探身下c黄。头晕晕的,眼前还冒些金星,他晃了晃,沈公公忙上前扶着。
“唉,未老先衰,朕没用了,公公你扶朕去园子里走走吧!”躺着c黄上,越躺越象个病人,走走,还能生些气力,现在还不是他能倒下的时候。
园中万花凋谢,宫墙内探出的梧桐枯枝,为冬天增添了几许萧瑟气息。天空灰蒙蒙的,象要下雪。气温冷得彻骨,司马晔拉紧狐裘,徐徐走着。
不远处,一大群太监、宫女急促却整齐单一的脚步声迅速接近。司马晔闻声抬头,看到一顶紫色昵轿停在同心阁前,他停下脚步。
她这么快就回宫了吗?
“见过皇上!”绣着银边的紫绸轿帘一掀,步出匡似画纤弱的身子。纵是消瘦如纸,仍是令人窒息的倾国丽人。她抬头看到司马晔,一愣,淡淡施礼。
人生如戏,曾经差点成为夫妻的二人,此刻却是保持着客气有礼的距离,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