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回头一笑,眼中却未笑意,“我想把药圃换成花圃,和从前一样。”
“为什么?”
“药材适合长在山里,而不是长在这么肥沃的院落。”
“有区别吗?”
“当然有,没有药性啦!”她含笑恬美,埋头土中,再不看他。
“那大哥去山上帮你辟块地,让你种药材。”他细心地掸去秀发上的泥土。
“不要,稽宅附近地多着呢,想种可以去那里种。对了,大哥,你明天有空吗?”她侧过头。
“嗯,有呀!”
“听说洛阳明晚有灯会,你能不能陪我逛逛,我不想要石磊陪,他看我象看着一个囚犯。”
“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中秋呀!”
“啊,中秋啦!我很多年没有过中秋了。”他黯然站起身,抬眼看天,天空灰蒙蒙的。“唉,久远的事啦!”宫中的中秋一向很热闹,扎花灯,祭月神,轻歌漫舞,丝竹轻吟,那时都是娘打理一切。
他烦燥得晃着头,不想,越想心便如充血般的疼痛。“千姿想如何就如何吧,大哥会好好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