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夜了吧,蚊蝇嗡嗡地在耳边飞个不停,看守的官兵在赌了会牌九后,倚着墙壁悄然偷眠。
他不能睡,也没有睡意。
“谁?”远远听见看守大门的士兵的轻喝了一声。
“睁开你的狗眼。”一位女子轻轻脆脆的声音,“看,这是什么,去,让所有的人都退到房里去,我们娘娘要问那位新来的犯人几句话。
“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娘娘,你请。”士兵突地语气一变,恭敬地说着。
台阶上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轻轻的脚步声,偷眠的士兵不敢抬头,齐齐退进看守室。
马晔心一颤,快速转过身,面朝墙。
墙上映出一个从头到脚裹在斗篷里的人,长长的呼吸,甚至可以听到她猛烈的心跳。
“是……是你吗?”匡似画轻轻掀开脸上的面纱,趴在牢门上,激动地问。
马晔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按住胸口,压下心乱,“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马晔缓缓转过身,眼中不带任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