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绍筷子停在空中,一口饭艰难地咽下肚,“我也搞不清皇上是什么意图?”
“那你抓捕时,圣旨是什么罪名?”
“匈奴奸细!”
“呵,这不明摆是莫须有的罪名吗?”山涛一拍桌子,“皇上是不是真的老了,平白无故抓个商人,这让洛阳城的百姓如何看呀?马先生也是有头有面的人物,怎么能想抓便抓呢?”
“我不担心其他人,我只担心千姿怎么样?”阮湛之俊眸一冰,“朝庭做什么都不奇怪,当年杀稽叔要理由吗?千姿很尊重马先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能不能承受,何况还是自已的兄长亲自从她身边抓走的。”
“我也是身不由已。”稽绍叹了口气。
“身不由已,也不能盲从,不懂你当初何苦要去当个什么破官,受这种委屈,现在,千姿一定很恨你。”阮湛之尖刻地说。
“湛之,”山涛不悦地打断,“人各有志,绍儿不是图当个什么官,他只是禀性忠诚,与你生性随意是不同的。”
稽绍一张脸红到脖颈,“湛之的话也有些道理,我今天在楼外楼抓捕马先生,千姿就站在楼上看着我,那目光就象看个陌生人一般,我好象是忘恩负义之辈,居然亲手抓一个对自已妹妹呵护备至的人,那一刻,我连对视千姿的目光都不敢。”
“千姿现在好可怜!”一直不作声的山月叹息一声,“我晚上想去楼外楼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