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绍硬着头皮,走向住持院。住持和众位长老齐齐跪在院中,一个个抖得如筛糠似的。皇上在寺中遇刺,谁都脱不了干系。
司马炎已稍稍定下神,但脸色仍然很难看,太监递上一杯茶,他摇头,看见稽绍进来,脸一沉,一身恐惧化成怒火朝稽绍袭来,抢过太监手中的杯“怦”一声扔到地上,吼道:“稽大人,你这侍中可真尽职呀!”
稽绍抱拳单跪,“是下官失职,没有注意宫女被掉包。”
“问清何人所为吗?”司马炎面沉如水,压下怒火。
稽绍停了下,“刺客早已服下剧毒,刚刚死亡。”
司马炎眼一闭,仰在椅中,“好狠哦,成功了,便是杀人灭口,不成功,也死无对证,真的狠呀,谁对朕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朕此次出行并没有声张呀,稽大人,你说说看,什么线索都没有吗?”
稽绍停了下,看看皇上,“皇上,刺客留着匈奴人的长辫,但臣看,并不似匈奴人的身形,个头娇小如女子,体格纤细,只有中原南方男子才有可能是这样的体型,臣斗胆猜想,这两位刺客只怕在皇宫中呆了不止一两日,必是混了脸熟,才有今日与皇上靠近的机会。”
司马炎闻言,吓得一瑟缩,抖声问,“你是……说……他们早就在朕的身边了?”
“有可能的,皇上,这背后之人必是趁我朝与匈奴开战之时,误以为是匈奴奸细,事成事败都会把注意力转向他身上。”
“那这刺杀朕的人会是谁?”
“臣不知,臣现在想想前几日那三个奸细潜入洛阳的传闻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放风,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