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这宫中,如第一次呼吸到明亮清新的空气,她有些激动,莫名地对眼前的人有了全心的信任。
“落痕,去问问太医还要在这呆多久?”落痕,是她为小宫女起的名字。
“好的!”
“大人,告诉我,太子,不,不是现在的太子,而是司马晔太子,他真的叛逃了吗?”她转过脸,望着稽绍,急声问,“我在这宫中什么也不知道,又不能出宫,求求你告诉我?”
稽绍眼中流露出同情和爱怜,他沉默了一会,“臣具体也不清楚,只听说去匈奴的卫士没有接到太子,怪罪匈奴王没能看好太子,为此,两国边境又起战事了。”
匡似画心里一震,“他还活着吗?”
稽绍不舍地凝望着她,听朝臣暗地偷议,她曾是司马晔的未婚妻,不知为何,却成了皇上的妃嫔,匡丞相为此,一病不起,至今仍瘫痪在c黄。今日看来,她过得不好,却还心牵司马晔。
天妒红颜,这样一位佳人何苦受人非议,受此悲遇?
“娘娘,臣也不知!但吉人天相,你不要多虑,把身子养好才是真!”从匈奴到中原,之间是连绵的沙漠戈壁,想逃出来很难,但他不忍告诉她。
“稽大人,日后如有什么消息,可不可以请你进宫时告诉我一声?”匡似画恳求地说。
稽绍思纣片刻,心中交战几下,怕看到她失望的样子,轻轻点头,“臣尽量!”
“谢谢稽大人!”匡似画真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