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做天子,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份俸禄,没有几人实实在在为百姓着想。这样的人,想其忠心太易。
让钱卫再送上几壶好酒,顺便呈上几份礼物,他起身告辞,让他们放松地吃喝、兴奋。
果不其然,刚出小厅,便听到一声声对他的阿谀奉承,他淡笑,走进后院。
季千姿忙得满头大汗,白色的纱裙湿湿的粘在身上。
“怎么啦?失望了!”他移近,微风细雨的问着。
“家还是老样子,不失望。”她慢慢蹲下来,专心地浇灌着药苗。
“那见了什么让人心烦的人?”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他不自然地低头打量自已,“我有什么不对吗?”
“有酒味!”她闷声说完,自顾又忙开了。
他笑,走开些,让风吹散酒气。“千姿开始嫌我啦,是不是觉得还是家中好?”他听别人提起过,稽康的宅院,依山傍水,风光崎丽。
“有点,阮公子说陪我一起住。”她心不在焉道。
他的心停了一拍,呼吸紊乱了几声,“你同意了!”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又看得他毛毛的,“为什么不一样呢?明明是兄弟呀!”大哥这么雅洁、高贵,令人尊重,而那位太子却龌龊、蠢笨,令人厌恶。
“什么?”他听不明白,却感到她心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