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性情、气质、举止、眼神、谈吐,我都有理由相信你出自一个世间少有的幸福家庭。”
“呵,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她脏兮兮的样,还气质呢,“兄长,这次你可能看走眼了。”
“要不我们赌一下?”他挑起眉梢,盯着她。
她愣了。
第四章,一箭双雕 上
弹指瞬间,人世虽然只增岁一年,那昼夜却是度过了三百六十五个。这数字,对于饱食终日无所求者到也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然而,对于急欲坐上储君之位的司马衷却是度日如年。
十年,皇上年老却身体旺健,太子身在匈奴,名分仍在。他这个齐王,虽然门下阿臾奉承之辈如过江之鲫,履次联名上奏请求更换皇太子,可惜一直石沉大海。
皇上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微笑着收下,放在御书房一个书案中,太监密报,从不见皇上翻阅。
真的不懂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夹着尾巴做人,处处见机行事,挑皇上喜欢的说,皇上也人前人后地夸齐王年轻有为,日后能担当重任,可为何就没有个实的呢?
胡妃一次次试探,皇上装哑作聋,顾左右而言他。再问下去,皇上就袍袖一甩,移驾别宫了。
青春和美貌不会永远都在,胡妃美人迟暮,很难再吸引皇上的视线,再加上宫中一年一年新进的妃嫔,往昔专宠的情形早已不再。
如果讲皇上钟爱太子,都过去十年了,晋朝地基已稳,早该召太子回国。每次匈奴使者过来,皇上只淡淡问太子过得可好,其他只字不提。
真的好纳闷。
大臣指望不上,娘亲指望不上,他这齐王上不上下不下、不伦不类的真让人费思。
司马衷在齐王宫中踱来踱去,眉宇紧锁,愁肠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