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灵瞳也笑了笑。她才不相信呢,她才让他去死,他就真死了?他如果那么听她的话,她让他不回香港,他为什么不听呢?
乐静芬的嘴唇还在上下翕动着,可是她一句都听不见,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到灵魂像脱离了身体,慢慢碎成了片片,她成了个空壳人。
乐静芬走了。过了一会,君牧远和两个男人穿着黑衣走进了她的病房。
君牧远眼眶红红的,都不敢直视他。“昨天晚上的事,香港下大雨,路面很滑。裴总和几个朋友聚会,回来时与一辆装着海鲜的货车相撞,方向盘生生地嵌进了腹腔中……没到医院人就走了。他手机上最后一个拨打的号码就是迟小姐的,在那之前,他已拨打了十二通。”
加上这一通,是十三通,挺不吉利的数字。她心想着。
“迟小姐,请节哀。”君牧远哑着嗓子说,“裴董说如果迟小姐愿意去香港,我立刻帮你办手续。”
她摇摇头,很镇定地回道:“我明天要做手术。”
“迟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给我电话。我下午回香港。”君牧远在桌上放下一张名片。到底是大公司,人员素质就是高。她又不是恒宇的谁,与裴迪声又没谈婚论嫁,人家还这么客气,惭愧!
君牧远和两个男人也走了。
接着,颜小尉和陈晨来了。颜小尉哭得像个泪人儿,陈晨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唉,陈晨辛辛苦苦建立的男人形象这一哭全没了,她想提醒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嘴巴怎么发不出一点声音呢?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热。
“瞳瞳,你真的和那个男人在交往吗?”她的身子被谁抱住,耳边有人在问。
“妹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还有哥哥呢!你要是嫌哥哥配不上你,哥哥另外给你找好的。”萧子桓讲话还是那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