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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告诉她,那儿地势本来就低,又在施工中,四周的水全涌到了那里。吉林捶头,如果早几年施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莫静言也说如果,她说如果我不坚持管蘅回来解约,她现在应该在巴黎好好地上课。

管爸爸沉默得像块冷峻的岩石。黎索南和妻子抱头痛哭,语不成声。

看守所里的陆庭芜绝食了三天,最后警察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强行进食。他托暖光的人向黎漠要管蘅常看的那本《圣经》,黎漠冷冷地看向那人,问陆庭芜是谁,我未婚妻认识他吗?暖光的人摸摸鼻子走了。

黎漠很平静,平静地为管蘅送行。他谢绝化妆师的帮助,一个人为管蘅洗澡换衣。管蘅头发上沾了不少泥沙,他洗了三遍才洗净,然后吹干。他剪下一小缕,放在装戒指的红色绵缎盒中。最后,他慎重地给她戴上戒指,另一只戴在自己手中。

化妆师小声提醒:戒指烧不掉的。他说让她戴着吧!

火化的两个小时里,他一直坐在外面等着。他给管蘅挑的盒子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可惜没有晾衣架。

下葬那天,很多乐迷都来了。这样的场面,黎漠想管蘅一定会很讶异地说,我才指挥了几场啊,他们喜欢我什么呢?

她并不是不自信,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光彩夺目。

一周之后,黎漠才去了汇贤佳苑。

阳台上晾着的睡裙随风飘荡着,桌上摊着乐谱,冰箱里冰着百合银耳汤,锅里是煲着的排骨冬瓜汤,床头柜上的闹钟,衣柜里挂着的衣服,都好像她只是暂时下楼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