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很不厚道地笑了,我要告诉高以梵,他终于找到盟友了。
管蘅气道,我比他好多了。
黎漠为了给管蘅解压,他带管蘅去看了场一个美国乐队的演唱会。那场景和看音乐会浑然不同,全场观众像一锅沸腾的水,尖叫声盖过了音乐声。管蘅什么也没听到,感觉就过去看了三四个男人在舞台上跳来蹦去。回到家,倒头就睡,梦里还在说:黎漠,关掉,太吵了。黎漠在一旁看得心都折了,抱着人亲了又亲。
穆利要随乐团去美国作为期两周的巡回演出,管蘅决定在这两周内恶补下歌剧。她觉得光看剧是没有用的,想了解,就要先研读歌剧的发展史。歌剧院附近的书店有关歌剧方面的书很多,管蘅抚额,她的法语勉强可以与人会话,想读懂这种专业性的大部头著作太难了。但再难也得啃。
在完成一天的读谱、听谱之后,她带上书,去公园的长椅啃一会。啃到满嘴艰涩时,抬下头看看前面的喷泉,让自己放松下。
有一天,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戴着墨镜,拽拽地昂着下巴。那人在喷泉后面闪了下,就不见了。她侧过身去找寻,身边坐下一人,拿起她带来的苹果,啃得咯吱咯吱的。
“你怎么会在这?”管蘅很诧异。
柯逸耸耸肩:“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管蘅翻了个白眼,继续啃自己的书,不理这种狂人。
柯逸啃完苹果,眯起眼,对准喷泉,把果核扔了过去。“我是来巴黎游学的,因为失恋。”
“你失个鬼恋啊!”管蘅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