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四s店的电话。”突然的膝盖发软,耳鸣胸闷。
“……”
管蘅低下眼帘:“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有一个让我留下的借口……”黎漠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内心里的天人大战。
他砰地关上房门,一把拉过她。吻像疯狂的雨点落了下来。
今天晚上,高以梵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人话。他指着舞台,对黎漠说:我没说错吧,你看,你家管蘅在玩制服诱惑。
他微温的指尖从颈部开始往下滑,又从背后摸索到前方的纽扣,一粒粒地解开。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这一个晚上,我在下面,一直想,一直想,怎么把它们解开……”那个时刻,他听不到音乐,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他的鼻梁是冰凉的,嘴唇是滚烫的,心跳是剧烈的,手是颤栗的,管蘅听见自己体内发出的,充满疼痛的微弱爆破音。墙角的台灯落下的柔柔的灯光,一团一团笼罩着他们。
窗外,雪更大了。
黎漠是被上课铃声惊醒的,夜还像墨汁一样黑。铃声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发出的,铃声一停,一个像做了八百年教导主任的女声,一板一眼地说道:现在是早间测试时间,第一题,245+86,答案是……偎在他臂弯里的人动了起来,嘴里嘟嘟哝哝的,头也不抬,手慢慢地伸出被窝。啪,拧亮了台灯,接着,拉开抽屉。教导主任重复念叨试题的声音向枕边靠拢,黎漠看出那是一只有数字按钮的闹钟。然后,那只手摸摸索索地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枝笔、一叠稿纸。这次,头抬起来了,眼睛半眯着。她像个小学生一样,在稿纸上写下题目,再列竖式开始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