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面沉甸甸的。拉开门,有声音从对面的门fèng中跑出,原来的住户又搬回来了吧!
她想就这样走开,可是不说声再见好象是不礼貌的。但是站在这儿,她又很不情愿。不禁怨起自己为什么要陪他上来呢,他吐在电梯或是客厅里,和她有关系吗?
洗水间里冲水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过了会,是哗哗的水流声,他可能把她给忘了,直接洗澡了。
她自嘲地弯弯嘴角。
“干吗把门开着?”他终于出来了,白着一张脸,头发微湿,穿了件浴袍,那浴袍的领口敞得很大,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结实的胸肌都尽入眼帘。
疯了,她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慌乱地忙收回视线。“空气……不太好。”
“把阳台的窗子打开好了。”他走过去关上大门,落了锁,然后去阳台开了窗。
“我得走了。”她攥起手指,面朝大门。
他的眼神一暗,如同深不可测的古潭。
“叶枫,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办法送你回去。这样好吗,我睡书房,你睡卧室。等天亮了,我立刻送你走。”
他朝地伸过手来,还没触到她,她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满脸潮红地一连退了几步。
“这不是书房和卧室的问题!”算她记仇,她无法忘记,那天,她一身的睡裙站在客厅里,恳求地要他解释,渴望他的怀抱,而他却冰冷地将她推开。
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他有些悲伤地缩回手,示意她放轻松,疼惜地凝视着她,“我也无法原谅我那天的表现,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过来,我们坐下说话,我给你倒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