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我要找个地方冲下澡。”浑身汗湿得犹如从水中捞上来一般,这个样子是不能出现在恒宇的,他应该回酒店去。
但如回酒店,就得和她分开。
他慢慢眨了下眼睛。
“可以向你家借下浴室吗?”
“不能!”一点不迂回,非常直白。爸爸妈妈交待过,不可以随便带男生回家,除了夏晨哥哥。
“夏晨和左聪聪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我以为现在我们也该是朋友了。对于朋友来讲,这只是件小事。当然,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好,那我就回公司去,最多算衣冠不整,扣一两个月的薪水。你那台望远镜可能就要晚两个月了……你眼睛眨这么快,干吗?”
“你在博取我的同情?”
他承认,“那你同情我了吗?”
他也有些矛盾,希望她答应,又希望她拒绝。如果日后也有人像他这样说,她善良,同意了,岂不是引狼入室。
“你没有到饥寒交迫的那一刻,所以你自己想办法。”她鬼鬼地笑了,露出一口如珍珠般的牙齿。
好欣慰,警戒线还很高,但还是有一点失落。以至于回去的公车上,他都沉默不语。
她以为他在生气,不安起来。
“真会扣那么多薪水吗?”
“嗯!恒宇的纪律很严。”
她知道呀,去爸爸办公室,她也不轻易串门,只会到楼上餐厅转转。
“那我问下妈妈,可不可以?”她从包包中掏出她的小手机。
“我来讲。”耳朵悄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