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先回去了。青台治安很好的，又不是纽约，我等你睡着就走。”她礼貌地向护士道谢，低替他调节了下滴液的速度，按按被角，柔声问，“要不要喝水？”

护士熄灭了天花板上的大灯，只留了一盏c黄前的壁灯，端着药盘出来时，门外站了一个黑影，她吓得直拍心口。

“你干吗呀，站这儿吓人？”

“对不起。”

“童悦？”叶少宁一下就听出说话的声音是谁。

“童悦？”车欢欢愕然地扭过头来。

昏黄的灯晕下，童悦的脸白皙得极似于透明。不知是不是怕冷，脚上竟然穿着一双乱绒绒的小猪棉拖，配冷艳的眉眼，多了点滑稽。

“什么时候来的？”叶少宁撑坐起。

童悦首先冲车欢欢淡淡颌首，然后才走到叶少宁的c黄边，“刚刚。”

“开车来的吗？”叶少宁拧起眉，她又没戴手套，手指冻得通红，弯都弯不起来。他抓起她的手就塞进被窝。

她摇头。

电视里的节目花团锦簇，耐看的却很少。十点就把电视关了，歪在c黄头看张晓凤的《魔季》。看一页，抬手拿起c黄头柜上的手机看下时间，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十二点，她起身去洗手间，掀开窗看看外面，灯光清冷，树木萧萧，整个城市都象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