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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康剑鼻子也发酸,“每个人对爱的演绎都是不同。他们做仇人做了半辈子,能有这样的后辈子,罢了,有失也有得。爱,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对不对?白雁,我不送你上楼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从另一边跳下来,再转过去,替白雁开了门。

白雁低头举起伤手,借着路灯细细地端详着,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哪天才能好,柳晶只在这里住几天,以后该怎么办呢?”

康剑心颤颤的,“我……以后给你打电话……”他不敢去接白雁的话。

“说话算话?”白雁探过头,半个身子缩进了他的怀抱,象在躲风。

“嗯!”他允许自己伸出手,环住她的纤细,她的柔软。

“每天都打,早晨汇报一次,晚上汇报一次。”白雁得寸进尺,伏在他怀中,咬着他的手臂。

“好!”

康剑走了,车开得歪歪扭扭,尾灯跟着摇摇晃晃。

白雁等着看不见了,用尽全部心里抑制的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康领导今晚表现很怪,象是一个临终之人,在交待后事。每一句话都感人腹肺、真诚备至。如果没有猜错,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预感到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本能的反应是自救,可是他在那时,却想着了另一个人,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