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记们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昨晚劳动过度了,他大笑,把名记们送上车后,便让简单送他回去。
陆涤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康剑看了看,似笑非笑地倾了倾嘴角。
康剑一直闭着眼,简单把车开进小区,停到楼下,他才睁开眼来,一时有点不适应下午时分从西方射进车内的强光,眼本能的眯了眯。这一睬,看到小区的大门外有辆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出来的那人是他老婆。
康剑怔住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上班吗?
紧跟着,从车子的另一侧下来个男人, 身材瘦高,面容清俊,举止间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冷漠的男人走到白雁面前,低下头,象是在叮咛白雁什么,白雁摇头、眉心拧着。
男人很体贴地挪了个方向,替白雁挡住西射的太阳,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
白雁低下头,接过手帕,拭着眼泪。
康剑不知觉坐正了身子。他没见过这男人,可是这男人却让他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息。
他可以忽视陆涤飞的威胁。他有种本能的直觉,不远处这个冷漠的男人远比陆涤飞危险太多。
冷漠的男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眉宇间溢满了爱怜与温柔。
这是送白雁纸玫瑰的男人吗?白雁急着离婚,是为他吗?
康剑的心突地象被什么紧紧地压着,压得他都无法呼吸,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