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带她去吃面条,五块钱一碗的阳春面,就着一碟萝卜干。她扭头看看隔壁几桌埋头吃得吱溜溜的蓝领打工者,暗暗叹了口气。
她以为,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们会去吃一个浪漫的午餐,共同庆祝下他们的新身份。
这一结婚,又是分别一个月。
他不会认为她不想他吧?
飞机是下午二点,从面馆出来,他直接开车送她去机场。她在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也没说。哦,中途接了乐静芬一个电话,问要不要找车送她去机场,还说她的薪水,已汇到她的卡中。
“我走啦!”车停在候机大厅前,她拎着包下车。
“嗯!”他一句叮嘱也没有,只是摆了摆手,立刻就回到车上。
她对着车咧咧嘴,看看吧,把人一骗上船,嘴脸立刻就不一样了。以前,怎么的,也要左叮咛右嘱咐,她过了感应门,一回头,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呢!
现在回头,只看见一对小情侣搂得象麻花一样,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很郁闷地安检,登机。还是熟悉的航班,空姐也是老面孔。看到她点点头,特地帮她把位置调到最后一排,为她送上小盖毯。
她轻声道谢,把行李放好,系上安全带,再把手机关了,空姐给她送来一杯温开水,她从包包里掏出晕车药,刚拉下搁板,身旁的位置便有人坐了。
“不要总是依赖药,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适应!”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里拿过晕车药,扔进垃圾袋。
她迅速转过头,大眼睛拼命地眨着。
“眼睛里有虫?”唇角似笑非笑地轻扬,“快把水喝了,搁板收上去。飞机马上要起飞。”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天,她才找回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