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安于做一个由爸妈敝荫的米虫,黑白颠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送给迟铭之的银行卡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在青台工作两年,自己也积攒下
钱。谭珍和关隐达从昆明回来之后,来滨江接她回去,她拒绝了。他们尊重她的
意愿,没多讲什么,但从此以后每月固定地给她的账号里汇一笔可以奢侈地挥霍
的生活费。
而迟铭之则是隔三差五的过来,又是买日用品,又是水果、食物什么的,确
保她隐居的日子里,衣食无优。
他们待她的态度,就象对待小心翼翼捧在掌心里的易碎品,生怕一不留神,
就给摔坏了。
迟灵瞳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是高悬在天空的太阳,月亮和地球都必须围
绕自己旋转。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独处的空间。
她对迟铭之和谭珍说,她准备找一份工作。
迟铭之和谭珍听了大喜,各自运用人脉,为她打开了一道道方便之门,但都
是和她的专业有关联的。
迟灵瞳笑笑,我的工作还是让我来作主吧,你们不要过问了,包括生活。
过了两天,迟灵瞳就找到一份工作的面试,一家文化公司的秘书。她按照地
址找过去,一开始以为找错了,她走进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大白天的楼道里黑灯
瞎火,照明灯也坏了。敲完门,伸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