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能睡整夜觉了,甘露也已开始上班。”
迟铭之的语气没有一丝又为人父的喜悦,反而透着一丝说不出口的疲惫。
吃完饭,迟灵瞳说陪迟铭之散会步,然后再回来取东西。
苏香门第外面就是一条林荫道,走几步是街心公园,这里又临近大学城,车
辆很少,晚上散步特别的幽静。
迟灵瞳象小时候一样,由迟铭之牵着手,路上,不时有学生尊敬地向迟铭之
打招呼。他骄傲地把迟灵瞳拉到前面,“我女儿,在青台做房屋设计师。”
走了一会,两人在一条长椅上坐下,迟铭之怅然长叹:“真希望时光倒流十
年,你还是个读中学的小女孩……一切都没变,那该多好!”
迟灵瞳同情地看着父亲,陪着他叹气,她知道他是想起以前一家三口温馨的
时光了。迟铭之不是花心男人,他重感情、重家庭,可是这一失足铸成了千古大
恨,谁能挽救他呢?
“爸爸。”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刻,头搁在迟铭之的肩上,“妈妈……
要结婚了。”这是她来滨江的真正目的。关隐达回去之后不久,谭珍给她打电话
,说关隐达求婚了,征求她的意见。她当即就表示自己举双手双脚赞成,还许诺
做妈妈的伴娘。
迟铭之好半晌都没吱声,身子笔直地坐着,静默得象座雕像。
“那个男人比她大两岁,高高大大的,一脸威严,人很好,我见过。爸爸
?”她突然感到脖颈处一片湿热,她扭过头,看到迟铭之双肩颤栗着,清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