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断裂,路边的房屋倒塌,树枝横挂在空中,稍微平坦的地方搭建着一顶顶帐蓬,穿着藏袍的人们一堆堆地抱在一起。脸露惊惶。
“这里还算好的,下面有些乡镇”武警停下来。神情凝重。长吸一口气,“真的是满目疮痍,走在那儿,你似乎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舒记者。这几天余震不断,你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靠近松动的山坡。”
武警把舒畅送到《华东晚报》记者的临时居处,舒畅道了谢。和新闻版的几个同事碰了面,崔健也在。才走了几天。几个都脸露菜色,嘴唇干裂。面颊上红一块紫一块,手指也有些微肿。
“怎么是你?”崔健不赞成地看着舒畅。
舒畅嘻嘻地笑,“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看外面都是女人在走动。”
“人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和海拔,你住惯平原,体质又不强。要命了。”崔健低咒了一句,“你就在这儿呆着,不准到上面去。”
舒畅笑笑,“采访顺利吗?”
“每天的素材到是很多,就是通讯有时不畅。看看。手机又没信号了。”一个同事举起手机,眉头蹙成一团。
“那网呢?”
“网也是时好时断。天气一会儿风一会儿雪,还下过两次冰雹。要不是这次地震,真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有人居住。气候太恶劣了。”
舒畅看看外面的天空,已是黑沉沉的。寒风卷着沙石从门外灌进来,她伸出手一握,掌心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