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轮廓,“晨晨,起c黄啦!今天体育馆有场友谊篮球赛,我带你去看,给你买冰淇淋、买你爱吃的大京果。”
晨晨没有答话,仍笑呵呵的。
就这样在外面混了三天,硬没回报社一步。裴迪文再没来过电话,谈小可也没打扰她,耳根和环境都很清静。只是,再好吃的蒸鸡蛋,吃多了,就一般般了,舒畅忍耐不住给胜男打电话,想去她家蹭饭吃。胜男爸爸的ròu烧栗子,那可是一绝。
农场新来了一批犯人,胜男忙得三过家门而不入。
舒畅摸摸鼻子,买了点刚上市的柑桔,去农场慰问胜男,顺便在农场食堂慰劳下自已的胃。
农场的早季稻已经成熟了,这两天正在收割,晚季稻那边还绿油油的,刚抽穗。
金灿灿的稻浪中,晃动着一个个锃亮的头颅,犯人们拭一把汗,瞟都不敢瞟田埂上荷枪实弹的狱警,抡起镰刀,整个人又埋入了稻田中。
“现在不是农业机械化吗,干吗还兴师动众地用劳工?”舒畅问站在她身边的安阳。
胜男被大队指导员喊过去问事了。
安阳斜睨着舒畅,“这些人来这儿就是劳动改造的。在劳动中,他们才会体会反省人生,提高觉悟。”
“你以为他们从这儿出去就脱胎换骨了?”
“至少在这里的日子,对他们来讲是个不错的人生体验。来过一次,绝不想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