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并不多话。白天不比晚上,欧陆飞驰一开进巷子口,尊贵优雅的外形就引来了路人的仰视。
舒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车。
“裴总,再见!”她转过身,欠欠身,礼貌地向裴迪文告辞,也让围观的人看出两人之间的阶级差别。
裴迪文微微一笑,丢下一句,“我再给你电话。”车划出一个美丽的旋弧,开远了。
舒畅在路边愣了半天,才收回恍惚的神思。想起自已一夜不归,不知爸妈有没发觉。
她聪明地去了离巷子口不远的早市,买点什么回去,要是爸妈问起,就说起早了。
她像任何一个为节省车费而步行前往的家庭妇女,气喘吁吁在菠菜油菜西红柿之间犹犹豫豫。对于一个不擅厨艺的人,根本不知买什么好,只是下意识地望着那些菜,让热情的摊主误以为她拿不定主意。
最后,她买了三颗西红柿、两条黄瓜,晃晃悠悠地出了市场,在路边,看到有个山东人在推车上做山东杂粮煎饼,买的人很多,她也凑过去买了一个。
步行回家,刚推开院门,突然看到杨帆从客厅里跑了出来。
他穿着非常狂野的黑色t恤,黑里透着灰,膝盖磨得发白、裤脚一圈毛边、紧绷着大腿的牛仔裤,看上去活力充沛,象是要去远足。
“唱唱,你去市场了?”他看到她手中的袋子,惊讶得眼瞪得溜圆。
这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舒畅咬牙切齿地朝屋里瞟了一眼,于芬和舒祖康不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