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等了天长地久,裴迪文终于开口了。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
“你爸妈心情怎样?”
“差不多平静了。”
“你呢?”
“呃?”舒畅眨巴眨巴眼,她不是好端端坐在他面前吗?
“舒畅,”裴迪文出人意料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听我说,你要明白,不是每件事你都可以预料到,在任何一种语言里都有一个词叫做意-料-之-外。你无法穷尽所有意外,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比如舒晨的病,比如舒晨的过世,那不是你努力、细心,就可以阻止发生的。舒畅,不要自责了,那些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不大,却缓慢有力,手掌牢牢地扣紧她,幽深的眸子看进她的眼睛里,那目光直达她心底深处连自已都常常装作不见的某个地方,令她微微颤栗。
“我不是自责,只是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这样的裴迪文让她觉得无处遁形,身体微微挣扎,意欲逃脱他的掌控。
“如果手术失败,是不是你就能安然接受?”他把椅子挪近她,四目相对,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只听他继续说道,“舒畅,对自已要求不要太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然舒晨不会那么爱你!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是cao纵生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