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揉揉。”舒晨伸着一双油腻腻的爪子直接按了过去。
“唔……”舒畅疼得呲牙咧嘴,抬起头,发现舒晨脸红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掌心发烫,可他的精神出奇得好。
再扭头看父亲,如被霜打过的秋茄,整个人都灰暗暗的。
舒畅的话,舒祖康没往深处想,也许是没精力去想,他看看儿子,叹息道:“真是神奇,晨晨前几天下c黄,腿都在打颤,今天乍这么精神?”
后来,舒畅才知道这不是神奇,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那是因为我是晨晨最好的良药。”舒畅好不自大地吹噱,向爸爸说起肾源的事。
舒祖康喜坏了,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就给于芬打电话。
舒晨胃口很好,吃了两个包子,仍嚷着要。舒畅对他摇摇头,“一会,唱唱带你出去吃别的。”
换肾手术,是项极其复杂而又耗时很久的大手术。手术后,舒晨会在无菌室里呆几天,看有无排斥反应。没有的话,舒晨可能也要很久只能服用流食,不能吃重口味的食物。舒畅心想着一会带舒晨回家洗个澡、修下头发,然后好好地吃顿美食。
她心里还有一些不敢启口的担忧。任何手术的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五十,她盼望舒晨是幸运的。
进报社三年,舒畅没休过年假。舒晨做手术,前前后后有许多事要过问,舒畅决定好好地休几天年假。
吴医生已经给助手打了电话,安排舒晨今天做全身检查。
护士把舒晨领走后,舒畅先让舒祖康回家休息,然后她给报社的人事处打了个电话,说了年假的事,休假结束,再补请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