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篇,我都看过,写得还好。这个举国震惊的诈骗案,很受人瞩目,后面的几篇,你要再接再厉。”
“还好”,是这个男人最极致的夸奖了。舒畅稍稍放松下来,恭敬地看着他。
“那本书准备得怎样?书名起好了?”
“书还需要几个案例,我明后天继续去滨江劳改农场采访。书名暂定为《落日悲歌》。”这本书是舒畅应报社要求,根据一批晚节不保的高官的案例,写的一个系列报告文学。
裴迪文挑了下眉,深深看了舒畅一眼,“《落日悲歌》这个书名不错,样稿出来,先送给我看看。”
“嗯!”
裴迪文又看了看舒畅,转身往门外走去。临出门时,他又回过头,“你……”破天荒地,他扯出一丝笑,指了指脸,“去洗个脸吧!”
舒畅脸一下胀得通红,一等裴迪文离开,忙不迭地就冲进洗手间。镜子里出现一个蓬着头、脸上被汗水弄得一道黑一道白的脸,活像只脏兮兮的大野猫似的。
“谢霖――――”舒畅咬牙切齿地闭上眼,杀人的心都有了。
正在礼堂中,与男人手牵手地旋转的谢霖,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
舒畅把稿子又修改了下,确定无误,发到的邮箱中。她累到脱形,没有留下来联欢,然后便下班了。
天色已是黄昏,暑气仍然很重,开了车窗,感到风都带着火。
车经过“陈记”卤菜馆,看到橱窗外围了一圈人。舒畅停下车,进去买了半斤五香牛ròu,这是杨帆最喜欢吃的,她另外买了几个凉菜,是自已爱吃的。
一个多月不见了。想着杨帆,舒畅的心都束紧了,感到无以言表的温柔快要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