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像是失了神似的看着他,喃喃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喝酒?我太清醒了,我不想这么清醒。”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轻叹一声,说:“你跟我来。”
那一夜是她的梦魇,在她心上烙下了丑陋的疤痕。
她在谢铮家里几乎打开了他私藏的所有的酒,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瓶瓶喝。
他上前劝阻,被她一把推开,推搡中她砸破了酒瓶,昂贵的液体四处横流,尖锐的碎片刺伤了他的手。
他没有办法阻止她。
失去了冷静和理智的她终于扯下一直强忍悲痛的面具,用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地拽着他的衣领哭喊着:我把我的一切都赌在了他身上,为什么他要在拯救我之后,在我以为我可以很幸福,以为自己赢得了一生的时候再次把我打回地狱!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还是他一点都不知道,我那么那么爱他。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任凭她把自己的脖子勒得生疼,让自己手上的血一点点的流,咬着牙一言不发地陪在她身边,心情复杂。
这是一支骄傲的百合,洁白无瑕,纯净清透,高贵典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然,就是这样一支百合也有弯折的时候——当她的心,受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
他一直以为,心思凉薄如她的人所谓爱人也仅限于一分喜欢加九分习惯,可是看着现在的左言默,他才猛然发现,藏在这样的人的心底的爱情是如此神圣而不可侵犯,又是如此执着和深刻。
言默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依旧轻声念叨着:一定有原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