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不喜欢喝牛奶却特别爱喝可乐,所以流年每次都用一个星期帮他买一瓶可乐为前提,逼迫他每天早上喝牛奶,毕竟小孩子喝多了可乐不好。有时候奈奈不舍得把一周唯一的可乐喝光了,就会存起来,以后慢慢地喝。这三瓶可是他存了三个星期的呢,要不是知道末宝姐姐就要参加考试,他才不舍得拿出来分给他们喝。
那天也许是奈奈的可乐起了作用,初末很轻易地就拿到了第一名。相比较那些在等待考试的时候,手就发抖到不行的学生,她从始至终都很淡定。但当她知道自己成绩的时候,第一眼就是在观众席上找寻那抹从早上陪她一起来考试的身影,只是那位置上空空荡荡,仿佛从来就没人来过。
心里刚划过一抹失落,就感觉手机震动,她拿起一看,是流年的信息:公司有事,我先离开。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初末心里暖洋洋的,因为他主动向她汇报了行程,像流年那样的人,这样主动地解释,真的很难得。
嘴角勾起一抹笑,初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到他身边,告诉自己可以去参加肖邦比赛的消息了。
从学校到公司,还在车上初末已经在心底勾勒了无数遍,流年知道自己顺利过关后的表情了,是会轻轻地勾起一枚微笑,还是轻轻摸摸她的脑袋说一声加油?
多希望是后一种啊,就像小时候那样一句加油,就能让她加上满满的油。
可是初末忘记了,往往将事情想得太美好,它便会按照反向轨道发展。当她飞快地从电梯里跑往流年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办公室已经没多少人了,所以流年未关起的办公室门里,两个相拥的身影映入初末眼睛里。
奔跑的身影怔住,因为奔跑而略显通红的脸顿时泛白,初末的手不自觉地紧抓住门框,很用力很用力,弄疼了自己都不自知。
当流年将阮独欢推开的时候,她逃走的本能占满了脑海,害怕自己被当成偷窥者给抓住,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跑,脚步迈的又急,居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幸得一双手及时地将她捞起。
看着她的样子,余生不赞同地摇头:跑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赛跑?待到看见初末脸上的眼泪时,愣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