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扉往那边瞥了一眼,抚摸着布偶猫的背脊,温和地说:“有啊,它叫‘不如你’。”说罢,她解释道:“即使春花如此繁茂,还是能从中看到自己心里最熟悉的背影。所以,有多少美好的事物环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光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焦点。”
祝瑾年愣了很久,跟她告别后默默走到门口。
她清晰地记得,她为了引聂羽峥说话,说秦希扉长得很漂亮,而他故意不接,转而问她那幅画的名字,她答错之后,小小地嘲讽了她。
——“她很漂亮。”
——“不如你。”
巷子幽深,几盏路灯昏黄,夜风夹杂着一丝冷意,吹过她燥热的脸颊。
聂羽峥的车子缓缓驶来,车灯很亮,她移开目光,将羊绒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遮住半张脸。犹豫一下,坐在副驾驶,却不敢看他。
如果,他擅于心理暗示,那么早就将暧昧的种子播撒进她的心底,此时已然枝桠茁壮,他的每一次拨动,都引得根系颤动,牵扯着她所有的感觉神经。
别怀疑,他无非是和好友王谦所谓“喜欢一个女人的标志”理论产生了共鸣——越看越漂亮,而后怎么也不腻,就算她冲你无理取闹、用平时你觉得很恶心的语调撒娇耍赖,你不仅不排斥,反而周身温暖。
“这么晚了,谢谢你。”电梯快到22楼,祝瑾年向他道谢。刚才在车上二人闲聊,她得知他住在怡和路附近,离这里半小时车程,来往这么一折腾,在她看来挺浪费时间,他却不嫌麻烦,竟总说“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