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离市区有段距离,车里很凉慡,但祝瑾年还是觉得有点闷,四处看了一会儿,发现问题所在。
“有音乐吗?放来听听。”
“没有。”
“广播总有吧!”
他右手离开方向盘,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键。食指修长,骨节分明,兼具艺术家的美感和男性的硬朗。
“……此前,美国军方发布消息称,美方曾将两架叙利亚战斗机驱逐出驻扎着美军特种部队的叙东北部城市哈萨卡……”
“请换一个台。”祝瑾年没听几句就不耐烦道,“小老百姓对这种国际局势不感兴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美国和叙利亚不是咱们的‘天下’。”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我的梦想没远大到横跨太平洋去cao心美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祝瑾年快要被他的巧舌如簧气死了,“你……”她忍住即将出口的恶言,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硬碰硬估计是行不通的,那么……“聂组长,你就换个台嘛~”她柔声撒娇道。
她能感到聂羽峥的肩膀很明显地一僵,而后忽然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