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案上放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的花纹繁杂,隐有暗香,昭成取了那盒子,跪在徐胥野床前,汗津津的额头贴着地,“王爷,卑职说错话了……”

徐胥野犯起懒意,眼角向下垂着,整个人都恹恹的,抬起一只手接了那盒子,盘腿坐了起来,手心里的镯子碎成了两半,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

徐胥野后来又去了许六小姐那屋寻了会儿,只找到些玉质小碎渣,他也就作罢。

他专心致志的拼着那镯子,一小绺长发从他耳旁滑过,落到了胸前,将那红痣挡住,若隐若现间,恍若红梅卧雪。

徐胥野没忘记跪着的这个胆大妄为的小鬼头,漂亮的桃花眼下垂着,遮住了满眼的玩味,“你倒自来熟,才见了云雾初几次,就认她做女主子了。”

昭成今儿是真被吓懵了,脑袋贴着冰凉的地面,反倒更加昏昏沉沉,“没敢看的,没敢看的,王爷放心,云姑娘我没看几眼的,您别醋。”

驴唇不对马嘴!

徐胥野单挑起一边浓眉,终于将那盒子盖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脑袋给爷抬起来,这都傻掉了。”

昭成立马直起腰,脑门上还沾着土,他无所谓的抹了抹,以为这事就要了,赶紧又奉承几句,王爷这人只吃软,“王爷王爷,云姑娘定然对您也是有意思的,您再加把劲儿,一鼓作气把人娶回来。”

徐胥野“啧”了一声,亲手将那盒子放到他屋里的暗匣里,“我看,你就是欠聘。”

昭成耸耸鼻子,小声念叨,“我岁数不够……”

“做童养夫够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