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飞行过程中的情况。”
“特情处置情况和驾驶舱情况。”
这边访谈还在继续,负责调查航空器各系统及发动机工作状况的适航维修小组、空管小组和飞行记录器小组的工作也在有序进行中。
……
配合调查结束,终于可以脱开身已经是几天后了,他听到爷爷受伤住院的消息,又马不停蹄赶到这个偏僻小镇。
窗外进来的凉风吹得桌上的袋子窸窣作响,程遇风的思绪被中断,慢慢睁开眼。
老爷子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脚踝仍旧肿着,听说是下山时不小心扭到的,幸好遇到采蜂人,把他送到了卫生院。
程遇风大概猜到爷爷来这个地方的原因,也没多问,然而,对他隐瞒伤情这件事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老爷子不占理,一声不吭,只顾埋头吃饭。
程遇风一记拳头打入棉花,最后只能闷声收场。
“再来一碗水饺。”隔壁床的男人突然梦呓,“好吃啊……”
接着是一段兴奋的磨牙声,持续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程遇风无声叹息,打开门出去了。
乡间夏夜天色干净,星星显得十分明亮,一路虫鸣声不断,程遇风环着卫生院不知走了多久,短发被露水沾湿,搭在额前,衬得双眼格外深邃。
他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这才开始往回走。
他回到卫生院,睡了个囫囵觉。
渐渐地,天边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一团朦胧亮光将周围渲染出淡淡的蓝灰色,看起来格外瑰丽。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破云而出时,陈年披头散发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她穿着清凉的背心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三两步走到水井边,打上一桶水,半闭着眼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