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稷捧着碗,却无心喝下,只执着地盯着芈月:“母后,您说,您说……”
芈月镇定道:“我的确与义渠君,行过义渠的婚礼。”
赢稷手中汤碗落地,羞愤欲绝,嘶吼起来:“您,您——可您是秦国太后——”
芈月镇定道:“我知道世人眼中,太后可以养男宠,却不好再嫁人,我也没打算昭示天下。”
赢稷怒道:“可您为什么非要成这个亲?”
芈月抬眼看他:“因为那时候我独身逃亡义渠,我要回来救你。”
赢稷顿时怔住了,好半日,才缓缓坐下道:“便是那时候,是权宜之计,可您也不必、也不必……”他停了一会儿,道:“后来也不必再敷衍于他。”
芈月缓缓摇头:“我不是敷衍于他,义渠君于我不止是有恩,更是有情有义。我与他是夫妻,我们不止在神前行礼,祭告过天地,我们还有一对儿子。子稷,你的父亲娶过庸夫人,也娶过魏王后,再娶芈王后,男子可以再娶,妇人为何不能再嫁?”
赢稷跌坐在地,喃喃道:“可您是,可您是……”
芈月:“我确是你的母亲,也是芾和悝的母亲。子稷,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一点。”见赢稷低头不语,她站起来,道:“你跟我来。”
她站起身来向外走,赢稷跟在后面,失魂落魄地出去。
秋日,蕙院中黄叶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