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非痛苦地看着她,在心里呐喊着:我该怎么回答你?

“你知不知道,那个房子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从衣服到鞋子,从毛巾到牙刷,只要你能够用到的,我都会准备着,希望你有一天会再回那个屋子里。每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控制不住地想你,想念你的微笑,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的亲吻,想念和你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不但心很痛恨痛,就连每根手指都在痛……我是这样的思念你,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桑氏是我妈用命换来留给我的,就算我倒了,它也不可以倒,可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真的是想把我逼上绝路吗?沈先非,我真的好恨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眼泪狂涌而出,她疯狂地捶打着沈先非的胸膛,将所有的痛楚全数发泄出来。

刹那间,沈先非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来那些东西全是他的,全部都是为他准备的。

她的泪水搅乱了他的心,跟着隐隐抽痛着,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唇贴着她的发丝:“桑渝,五年前的事,无论我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但就算是我忘了,我依然无法控制地为你说吸引。我从没有追过女生,我只能用最原始最拙劣的办法。送你仙人掌,是因为你像仙人掌一样让人心疼,外表坚强,内心是多么的脆弱;去正道学习跆拳道,是因为我嫉妒那个曾梓敖,我私心不希望他和你有任何的接触;下班会去桑氏等你,只是因为我想见你,有事没事给你打电话,只是因为我想听见你的声音。这里,它再次为你跳动。”

伏在沈先非的胸前,桑渝已泣不成声。

他握着她的手贴着心口处,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桑渝,我们重新开始吧。”

门外,阿穆和艾妃妃贴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怎么没声音了?”艾妃妃问。

“在那个。”阿穆噘起了嘴。

“那个?哦,那一定是霸道、邪佞、魅惑、激情——”

终于说出了早已想说的话,但许久都得不到回答,也感受不到怀里的人的动作,沈先非低头一看,桑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晕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