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清楚,那里面牵扯出来还有小姑。”
我定睛一看,果然,另一个版面就是小姨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仿佛苍老了十岁,目光涣散。
“三八红旗手土地开发利用处副处长我市历史上最年轻的女常委”,呵,我以前都还不知道呢,原来我小姨头上有那么多光环。我木然的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庞,脑子里飞快的闪现着那日在日本料理店里的场景,那些画面飞速的旋转,我的脑子被搅成一团。我尖叫着,跑到了卫生间里,扶在马桶上大口大口的呕吐。
我跌坐在瓷砖上,呆呆的看马桶里的污秽,胃里翻江倒海,我吐的更加厉害。等到后来,我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只能不停的干呕。我抱着自己的头,失声痛哭起来。
外婆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她还在打着点滴。陆西妈妈出事不久就拉出了小姨。大家瞒着老人和孩子。可是几天前电视里转播审判,外婆在邻居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站在被告席上。然后昏厥,然后被送往医院。
我抓着外婆的手,窗外有大片大片的碧绿,投射到里面来,却成了黑色的阴影。
“外婆,外婆,我们该怎么办。”我把脸贴在外婆慈祥的手上,嘤嘤的哭了出来。
姨父跟小姨离婚了,他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小姨冷笑,没有这个我也会签字。姨父怒吼,我是说,以后冬冬我不会管她一天。小姨开始惊慌失措,哭喊着,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她全然没有想到,真正无情无义的人到底是谁。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谁又能怪得了谁。
我妈跟我爸商量了,把冬冬的监护权转到了他们名下。即使法律规定,姨父有抚养冬冬的义务,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姨父这样做?何况,这个时候也没有谁去关心法律到底有没有这条规定。我的头很痛,痛的恨不得这颗头颅不是我自己的。
报纸上发表社论:高房价的形成固然有多种原因,但官商勾结被认为是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国家统计局原副局长贺铿去年底曾指出:“国家目前针对房价、户型而做出的调控无法使房价真正回落。若不解决房地产市场中的官商勾结,所有的宏观调控都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