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八大怪——醋溺膏。最擅口技,会山曲儿。

不少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勾勾的盯着那老头,根本移不开眼。

虽然大家初中都学过一篇名为《口技》的语文课文,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原来从一个人的嘴里,真的能同时发出那么多声音。

而紧接着,这鸟声没停,却又有一声敲盆的啰声响起。就看从第二面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瘸腿又秃头的怪老头。

就看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瓦盆,就坐在那口技老者不远的地方,像是享受的听了一会,接着就突然低低切切的唱了起来。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于我哉!”和那鸟声不同,这老者的歌声要更加恢弘大气,分明没有任何伴奏,可那筷子落在瓦盆上却能发出不同的音调,陪着他的歌声,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千回百转。

“都道是,击缶唱歌形似丐,斯人今已不堪论。笑他俗子无知识,妄拟庄周浪敲盆。”

天桥八大怪盆秃子,最擅瓦盆小曲儿。

紧接着,白沙写字儿的,玩笑间要讲大道理的穷不怕。嬉笑怒骂最为无赖,却敢叉腰死要钱的韩麻子。瘸了腿,却能靠手在杠子上耍把戏的田瘸子,专做怪相,最擅演哭丧的丑孙子,还有鼻子里塞铁筒手里敲铁壶的鼻嗡子。林林总总,说、拉、弹、唱、杂技、写字绘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帮人演不出来的。偏揉杂在一起也不闹腾,大俗大雅的混着,反而让人觉得不管哪一个都是好的,根本看不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就听一声大喝,七张屏风的最后一张终于掀开。接着原本沉浸在这些天桥技艺下的观众顿时就被吸引去了目光,然后就都懵逼了。

就看颜倾一身全是补丁的短打站在那,面前摆着一个足足有八九厘米厚的大石,不是以往表演时候常用的那种砖头,而是货真价实的花岗岩。颜倾也不说话,就冲着各位一抱拳。接着竟然抬起手,像是要朝着那石头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