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有留夜灯看书的情况,但出门在外,也没带书册,只得合衣就寝。
明日清晨便要离开平宁,还需早起。
白苏墨稍稍支开些窗户,透些气。
宝澶日渐便睡够了,遂将床榻一侧的小榻让给流知,让她先睡,两人后半夜再轮值。
屋中照旧留了盏夜灯。
白苏墨裹在被子里,手中握着那株小檀香木的佛珠串子,业已习惯,去到何处都会随身带着,抱平安。
还有几日急行军才能到明城,钱誉同于蓝应当还有不少事情要商量。
屋外有侍卫守着,应当安全。
白苏墨阖眸。
微弱灯火下,映出了宝澶的影子,在屏风后抱膝坐着。
白苏墨心中微动,撑手从床榻上坐起,流知听到动静,也从小榻上坐起:“小姐,怎么了?”
白苏墨笑笑,唤了声“宝澶”。
宝澶应声前来,白苏墨唤她,应是有话要同她说。见白苏墨撑手坐起,宝澶临到床榻前侧坐:“小姐,怎么了?”
白苏墨认真道:“同你们二人商量件事。”
流知和宝澶面面相觑,宝澶道:“哪些小姐同奴婢商量的事?小姐说什么,宝澶和流知姐姐照做就是。”
流知颔首。
白苏墨伸手摸了摸她头顶,轻声道:“等日后回了苍月,把尹玉的弟弟柏宁接到京中吧,方才听流知说,柏宁自幼好学机灵,也一直跟军中千户学武艺,若将柏宁接到府中,既能好好照顾于他,也好有个’志同道合‘的柏宁同爷爷做个伴,如何?”
流知嘴角勾了勾,她先前听小姐问起柏宁的事,便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