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中途离了席,只同她说了一句“别跟来”。
而晋元似是也怕她跟去,才让她坐在他身边。
白苏墨忽得明白过来。
难怪当时游船上,除却她和梅家三个姑娘,脸色都阴得怕人,除却唐宋都几乎默不作声。那杯酒,险些被她饮下。
若是被她饮下……
白苏墨只觉一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
难怪方才他说酒不能乱喝,怎知酒里没有旁的东西,也难怪钱誉会从她手中抢了那杯酒一饮而尽,更难怪,苏晋元先前赖在外阁间不走……
想起他先前口中那句“谁让你夜里来男子住处的”,白苏墨忽得咬了咬下唇,才觉似是不该来此处:“钱誉……”
钱誉见她脸色都变了,心中几分好气好笑,遂又恶作剧心起,俯身将她抵在书架前,温柔唤了声:“媚媚……”
白苏墨背心都僵住了。
钱誉心中忍俊:“那你先回去,有事明日再说。”
“嗯。”白苏墨一张脸都已红透。
看着白苏墨同宝澶的背影快步出了苑子,钱誉嘴角勾了勾。
直至消失不见,钱誉才敛了笑意。
今日的舞姬本是梅佑康找来的,这杯酒也是梅佑康蓄意让他饮下的,这些公卿世族家的子弟也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若不是他常年出门在外,心思比旁人更多谢,只怕今日在厅中就遭人构陷。
这些世家子弟,人人身后都有些阴毒算计,连商贾都不如。
又有何好以世族自居的!
只是今日这杯酒若是被苏墨饮下,钱誉想来还能心悸……
回客房路上,白苏墨脚步有些急,宝澶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似是在想着旁的事情,便也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