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莞尔。
宝澶又将手中的披风递于他面前,又道:“小姐还让奴婢给公子送件披风来。”
见钱誉接过,宝澶又福了福身:“那奴婢便不打扰钱公子看风景的雅兴了,还需回去给小姐复命,奴婢告退。”
钱誉礼貌笑笑。
只见宝澶快步下了阶梯,回了楼下船舱去。
片刻,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
他不消转眸也知晓是谁,唇瓣微微勾了勾。
白苏墨果真上前,到她身侧一同凭栏:“看来,此处风景极好。”
钱誉瞥她:“哪里好了?等你罢了……”
白苏墨也看她。
他这才解开手中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也没多说旁的话。
白苏墨便也低眉笑笑,没有多言。
三层甲板上的风果真比一楼船舱要大得多,但凭栏远眺,周遭万物去又好似都兀得变慢了许多。
白苏墨忽然觉得,原来同钱誉在一处,便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凭栏远眺也好。
两人都许久未说话,却又好似默契一般。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她。
而后各自笑笑,纷纷低眉收回目光,再抬眸时,笑意便似洒满在这眼前的天长水阔里。
不久时候,只见另一艘乌篷船靠上了游船。
是苏晋元和梅佑繁。
见苏晋元同梅佑繁上船后,相互搭着肩膀,有说有笑,恨不得称兄道弟才是,哪里还有半分早前意气之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