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背后的人会不会觉得死了的人嘴更紧,也让人给你下点药啊,或者干脆让你来个上吊自杀…”
袁益腾浑身抖动大叫:“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买题!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他们!”
赵蕤冷哼一声,“不认识他们?你觉得主审官会不会相信呢?”
袁益腾心里的不安徒然变成恐惧,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没人会帮他,父母又不在身边。
他猛地扑向牢门,紧紧抓住木栏,“你们会想办法救堂哥的对不对?顺便也帮帮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蕤见差不多,“既然是冤枉的,把你怎么认识他们,又说过什么话,全部说出来,一句不落,记住,要是有不实的,到时候可没办法救你。”
袁益腾点头如捣蒜,而后一五一十仔细说了起来。
“哥哥,赵公子怎么有钱为你打点?”
“我一被抓,赵兄就说要为我想办法。我知他没有多余钱财,就把身上的银票都交给他了。”
顾瑾玉皱眉,“哥哥,你……”想说赵公子不定就是坏人,又怕扰了他的心,只能转口,“你怎么不留点在身上,万一需要时……”
袁益杰道:“你放心,我自己留了点。妹妹,母亲怎么样?”
顾瑾玉抿抿嘴,“义母她……她没事。就是刚刚听到你的消息有点突然,心口疼,不过已经请大夫来看了…”
“我对不住她老人家,总让她担心受怕。你回去代我向她赔罪,让她别气坏了身子。让她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母亲就拜托你了。”
“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义母的。”
两人正说着,赵蕤走了过来对袁益杰说:“以后伺墨每天为你送饭,要是有事就告诉他。还有,倘若…主审官对你用刑,逼你说出卖题人,你就将罪责全推到袁益腾身上,就说是他唆使你买题的,且也是他亲自去联系的,你全不知情…”
袁益杰眉头皱的高高,“这怎么行?虽然人是他带来的,可是…我知道他就是纸老虎,没有胆子做下这事…”
赵蕤脸色一肃,道:“袁益杰,你知不知道,现在对你很不利。人证死了,主审官紧咬不放。而袁益腾对张、梅二人一无所知…”
“可是也不能冤枉他,那我跟那起小人有什么区别。”
“你…”
顾瑾玉见赵蕤有点动气,忙道:“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就算说是他主使,也看主审官相不相信…”
赵蕤看着两人,心里吐了口气,真是死心眼。
三人静了一会,顾瑾玉道:“哥哥,我们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袁益杰点点头,“回去吧。”
出了牢门,走在路上,顾瑾玉对赵蕤道:“你别怪哥哥,他就是心眼太实。”
赵蕤摇摇头,“没事。解学芳送你回去,我出门去查查张、梅二人的底细。你在家尽量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