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方才惊醒过来:“啊,嫂嫂,没看见呢。”
林谨容皱眉道:“他让我回来,道是要走了,怎地不见他影子?”
吕氏扶着丫头走过来,抱怨道:“二叔也没回来?一群男人道是要去五丈楼吃喝呢,就扔下我们,让我们自个儿回去。又说要叫什么金奴儿去陪酒,真是的,也不怕带坏了小孩子。”见林谨容含着笑不答话,陆云也不说话,只好叹道:“罢了,我们三个自家回去吧。”
却见陆缄快步走了过来:“我送你们回去。”
吕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他袍子上的水渍污泥,不由掩着口笑:“这是怎么啦,二叔就像是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出来似的。长寿这小子呢,怎么照料的主子?真该打。”
陆缄忙道:“长寿今日没跟来,我让他去守着做踏犁和秧马了。我就是先前在堤坝边坐了坐,污了衣裳。”
吕氏笑道:“莫不是摔了一跤,二叔不好意思说?”
陆缄垂着眼淡淡一笑,并不解释。陆云忙忙地让出座位来,取了自个儿的帕子铺在位子上:“哥哥,上来坐。这一身脏兮兮的可怎么骑马?莫要给人看了笑话去。”
陆缄道:“无碍,何必污了车子。”又朝吕氏行了一礼:“嫂嫂请上车罢。”
吕氏便不再多言,扶着丫头上了自个儿的马车。林谨容这才问陆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