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有荷叶上的水珠蓄得满了,禁受不住了,那原本高高托起的圆荷便袅袅地在雨中打个旋,“噗啦啦”的一声,清脆脆地将一大汪水银般的雨水倾落湖中。
那声响,正如小珑儿此刻清脆脆的抱怨。
她走到桌边,解开她带来的包袱,摸着里面针脚细密熨烫平整的男子衣袍,努着嘴抱怨道:“我给他裁了两套衣裳呢!从里到外,都是我亲手裁的,一针一线缝的……再不回来我不给他穿了!”
原以为有十一的地方,齐小观一定是跟着,她才巴巴地将为他做的新衣带来,准备献宝似的拿给他看。可如今看着,暂时是没人穿她带来的新衣裳了。
宋与泓立于昏暗的廊下,忽不忍去瞧屋内那个连思念和忧愁都是那样明媚的少女。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心上的那个人,再也没机会穿上她亲手做的新衣裳了……
秦南走到他近前,低问道:“殿下,这事……早晚瞒不住啊!”
宋与泓叹道:“幸好,朝颜有救了!待朝颜复原,再缓缓地告诉她,到时有朝颜安慰着,应该会好些。”
宋昀立于一旁,忽向秦南道:“秦兄,可否请教一事?”
秦南忙道:“不敢当,世子请说。”
宋昀道:“我隐约听说,施大公子在枣阳出事了,秦兄可知详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