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泓亦闻声赶至,见状忙道:“怎么就你一个?路大哥呢?段清扬呢?”
罗苇对上他,目光便瑟缩了下,却很快抬起头来,向十一禀道:“郡主,段清扬偷袭南安侯及其部属,又重伤大公子……大公子领我等奋起反击,林深叶茂的,属下便跟大家失散了!”
十一面色倏变,宋与泓亦失声叫道:“你……你说什么?”
十一沉声道:“你继续说!仔细地说!”
已有稀疏却硕大的雨点砸到脸庞,冷而疼。
罗苇惶恐之极,却依然仰着头禀道:“回郡主,我等随大公子在北境许久,才找到机会和南安侯暗暗约定,请他以身为饵诱出杀手,我等便可趁机除掉那些隐患,也好早日回京交差。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待杀手死伤逃散得差不多后,南安侯还和大公子、段清扬到那边山上饮酒叙话。可不知怎的另一边就鼓噪起来,我们看时,原来是济王府的那些侍卫在杀跟随南安侯的亲兵,说他们是奸细。”
十一问:“谁传过去的消息,说他们是奸细?”
罗苇道:“我们也不清楚,一时面面相觑。等想到去请示大公子时,才发现大公子也被段清扬所伤。可恨段清扬还反咬一口,说是大公子想害他,纠集了济王府的侍卫跟咱们打起来。大公子伤得很重,所以几名兄弟护着他撤退,我等负责断后。后来打斗得激烈,大家便失散了,我受了点伤,这几日在山间养得差不多了,也在四处寻找他们,只是再寻不到。”
这时,众人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暗记如此混乱。
齐小观叹道:“你是不是也一路行着,一路也在做着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