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走了神,自然不好问齐小观为何未拦;这少年虽年轻爽朗,但显然历过风雨,凡事自有自己判断。
果然,齐小观很快说道:“当日离京之时,我和师兄都曾向皇上立誓,朝颜郡主一日未归,凤卫上下绝不再插手朝堂中事!”
韩天遥遂问:“那夜相救,不算插手吗?”
齐小观道:“不算,那只是冲着济王和师姐的私交。若是师姐在,济王嘱托她此事,她必定也会依从。”
他怔忡片刻,问向韩天遥:“方才和厉奇人交手的人,是韩兄的十一夫人?”
韩天遥皱眉,“不知。”
他们听外面有动静,偏又听闻十一离去,略一踌躇再追出来时,大致方向虽没错,到底有了偏差。待闻得这边打斗赶来,这暗夜沉沉,只看到有个纤瘦身影一闪而逝,哪能看得清到底是谁?
齐小观沉吟着,问道:“听闻韩兄这位十一夫人身手极高,不知是何模样?想来韩兄的爱妾,必定国色天相,容貌绝佳。”
韩天遥黑眸微微一闪,“身材高挑纤瘦,容貌倒极寻常。我当时娶她,原是敬她一身武艺,性情豪爽,何况又是我另一爱妾的骨肉至亲,并不为她容貌。不想后来韩家遭难,反是她解我于危困!”
“可否再问韩兄,这位十一夫人到韩府多久了?”
齐小观追问着,一字一字极专注地聆听着,一对黑眼睛在暗夜里幽幽莹亮,看着竟与十一有几分相似。
韩天遥的唇微微一扬,“她一直在我那位爱妾身畔,算来我和她相识已经三年多了。嗯,脾气很怪异,动不动跟我闹别扭,走个无影无踪,等隔几日气消了,自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