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会让人成长。也许会磨平你的棱角,让你变得不再那么特别,同时也不再那么闪亮,但至少能保留你的原则,以及一切你所坚信的东西。而有的地方,就像站在深渊边,你跨出了那一步,以为可以退回去,但是只剩下无限坠落的过程。因为太深了,你没感觉到疼痛,所以觉得自己可以一步又一步的向下。当触底的瞬间骤然到来,你的身体与最坚硬锋锐的底部相撞,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你才知道自己是以多么可怕的速度下坠。”
宁韵然缓缓扣紧被子的一角,她的视线似乎被莫云舟所牵绊,收紧,拖拽着。
所谓的深渊,难道不就是这个男人吗?
“当然,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选择。赵婳栩能让你懂得别人都无法让你懂得的东西。”
“我不会去的。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宁韵然很肯定地回答。
莫云舟眯起了眼睛,缓缓靠向她,他伸长脖子的样子完全不设防,仿佛将自己最致命的弱点暴露在宁韵然的面前也无所谓。
“你确定吗?赵婳栩的性格我很了解,你拒绝她一次,她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莫总会给我加薪吗?”宁韵然问。
“梁玉宁的画展应该让你得到了不少分红。”
“那有没有升职?”
“我的办公室给你用好不好?”
“那我要休完剩下的两天!”
“成交。”
莫云舟站起身来,顺带收走了赵婳栩的名片。
当他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问宁韵然:“你就没有想过我不希望你离开画廊的另一个和顾长铭、赵婳栩以及纵合万象集团都无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