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两个,其一是闻川虽画的好,但不会讲,其二是女学生们总缠着他,不专心画画。
他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与学生们相差并不算太大,又不爱说话,为人神神秘秘,画的还一流,得到大家的青睐并不奇怪。
尽管闻川为人低调,可是这张脸太招摇了,他头发长,又懒得剪,不管是遮眉搭眼,还是随手扎个高马尾,都把那群小姑娘帅的嗷嗷叫。
辞了也好,闻川讨厌吵,讨厌人多,讨厌那群小姑娘不间断地挤在自己身边,仿佛自己就是一头母猪,围了一群闹腾的小猪崽子,在画室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老板还算人性化,给他按兼职算,结了两天的工资,五百块钱,够买很多便宜的颜料了。
闻川在家闷头画画爽了两天,又去找画廊的袁老板接了些商业画。袁老板给了他几张照片,让他在三天内完成十幅画。
非常简单,只要像工匠一样涂涂抹抹就行了。
在画到第四幅的时候,闻川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看着笔下的色彩,崩溃地发起疯来,把画框折断,从门口扔了出去,正好被席天撞上这一幕。
席天怔了怔,看着闻川红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手都在发抖,慢下步子上前问,“川儿,你没事吧?”
闻川见到席天,冷静了些,平复了情绪,叫他一声,“席天啊。”
“好久没来,都忘地儿了,可让我好找。”
“有哥走了。”
“我知道,我来看你的。”他没把自个当外人,从闻川旁边擦肩而过,进了屋,“呦,你这还养狗了。”
“马上送人了。”闻川收拾了个椅子,擦了擦搬出来,“坐。”
席天坐下,看着那一地的风景画,“变风格了啊。”
“画廊的单子,挣点钱。”
“挺好。”
“嗯。”
他看上去很沉重,席天不知该怎么聊下去,看到腿边的小黄,“有哥不在家,有个狗陪你也不错。”他逗着小黄,又说,“你这天天待在家里,也不嫌闷,要我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