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有哥走了四公里,来到个不知名的街道,街上很多人,欢声笑语,于她竟如冰冷刀枪,锥心刺骨。
她走累了,坐在路边,想给闻川打电话,又怕自己绷不住大哭,让他担心。万一他发疯,可怎么办。
于是,她打给了席天。
“有没有在广州的朋友?”
“有啊,怎么了?”
“能不能找辆车送我回宁椿?”
“你在广州?你怎么跑广州去了?”
“你别问了。”
“好,你发个地址给我,我让人去接你。”
“谢谢。”
…
慕有哥连夜回了宁椿,她没有回家,直奔了闻川那儿,也没有跟他上楼去,抱着闻川站在楼下哭泣。
“这么多年,我总是怀疑爸爸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还抱怨他一直不回来,可他根本就不属于我们,到头来,他才是我们偷来的。”
“我总在想,我为什么叫有哥,到头来,居然是为了纪念一个去世的人。”
“我的姓,我的名字,全都不是我的。”
“我没办法挽留,我连奢求的权利都没有,他跟他们才是一家人,我们就是外面的野花野草,想起来就浇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