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微沉着眉眼:“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赌女帝会不会因今年的大雪为百姓做些事?”
司马惊雷本不预理会打赌之事,但听得后边那句,不由得诧异:“大雪怎么了?”
很美啊。
“你不觉得,今年的雪,下得太大太多了吗?”白云景见她看着店外的雪层出神,当是不能明白他话中含义,难得地耐心解释道:“我观天象,接下来还有半月的大雪,雪层积压京城里不过倒些树,城外茅屋却会被积雪所破,百姓流离,吃食成难,粮价哄抬。”
司马惊雷闻言心里一突,意识到了可怕,转眼正色问他,“你当真能观天象?”
见他不否认,心喜,“既有观天象之才,为何不为朝廷效命?”
这话正戳到了白云景心里的痛处,倏然变了脸色,闷声道:“并无明君,为何效命?”
司马惊雷心里刚升出的喜意全然消散,听着小店里的人起声附和,皆是斥她荒淫之词,又屈又苦,又恼又怒,“她为太女之时,可曾不当?如今不过登基三日不到,便给她盖棺定论,未免过早!”
店里的人被她斥得顿时哑了音。
这几日的事情太过荒诞,他们险些忘了,自己也曾是期待过女帝登基后比暴君仁和些的。
可如今……
他们摇着头,觉得平日里爱吃早点都寡淡了起来。
“你既如此护她……”白云景低语了一声,神色严肃,微抬音量,“那你可愿与我打这个赌?”
司马惊雷冷笑,“若是她能呢?”
“我便为她正名,一生效命于她。”他凝眸,语气认真,“若她不能,还请你莫要再为她辩解。人心之变,最难揣度,前后不同,许不过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