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九额角一抽,抿着嘴不知道说啥。
脸上仿佛写着“我很忠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萧守眼神像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后辈一样,气得浑身哆嗦,指指他:“你行,你真行。”真是忠心不二的手下,又呵呵道:“你这么辛苦,千里迢迢从这人间天堂到西晋伪装成乞丐查探消息,又在雪山下找到我,多累啊,你们家主子没让你好好歇歇?”
孔九跟没听出来他的语气似的,诚实道:“我没想到主子会放你一个人回去,怕你找不到路,送送你。”
他的话音刚落,一时气结的萧守两只眼在灯笼昏黄的光辉下,凶巴巴地瞪着他良久,最后气哼哼地甩手先走了。
孔九跟在他身后。
到了客栈楼下,萧守看孔九还跟在身后。
“里面的路我还认得!”
孔九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爽快,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其实不是来送你,是来陪你的,主子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师傅吩咐我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自从暴露身份后,嘴上永远没停过主子两个字,萧守狠得牙痒痒,这下连看都没看他,直冲冲地进了客栈。
好兄弟成了别人的手下,恶气萦绕不去,心中难扫愤懑,萧守猛地一回头,孔九看他这么大动作,立正就差稍息,眼神则不解地看着他。
萧守伸出手指戳在他硬邦邦,十分结实的胸膛上,想到路上为了两人的吃啊和啊住啊如何的辛苦和心酸,想起就心疼难消:“你们家主子这么有钱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来南凉的路上我就可以省下买驴子的钱,让你掏钱坐马车了!”语气跟吃了天大的亏似的,不能忍。
从未听到过这般言论的孔九傻眼了。
平时挺机灵的头脑霎时卡住,木呆呆地说:“说出来了你还会跟我来南凉吗”语气极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