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捏着叶洺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发出低笑：“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是不喜欢我这样对待你吗？还是已经习惯别人了？”

唇齿相交处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叶洺闭了闭眼睛，发出沙哑的声音：“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杨乾表情一凝，忽然抬起手猛地扇了叶洺一巴掌！

叶洺被一巴掌扇的伏在沙发上，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这一巴掌，是他最爱的人打的。

他不会忘掉这个人曾经有多爱他，哪怕在再危险的时刻，都拼死用生命护着他，哪怕还剩最后一口食物，也要亲手留给他，正是这个人……让他觉得这个黑暗的末世，也不是毫无希望。

活着依然是一件值得期盼的事。

可现在，也正是这个人，一巴掌打掉他所有的尊严坚持，把他曾经给予他的东西都收回去了。

杨乾抓住叶洺的头发，将他拖到大厅的镜子面前，那有着疤痕的冷峻面容，被昏黄的火光映着，像是一个无情的魔鬼，他口中吐出无情冷酷的话语：“看看你下贱的样子，再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叶洺看着镜子中的人，那个衣不遮体浑身痕迹，脸上有着掌印的狼狈的人，确实肮脏又恶心。

叶洺不忍心再看，闭上了眼睛，他厌恶现在这样的自己。

杨乾下颌紧绷着，眼神刻骨冰冷，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残忍，可是这就是现在的他，当他从那个死亡绝境中回来，心中留下的就只剩恨意了。

他曾经对这个世界满怀希望，他保护着他所爱的人，只要这个人还在，就觉得再艰难也有着坚持的动力，活着不是毫无意义。

可是最后他失去了他，如果这个世界，只有冷酷的魔鬼才可以存活，只有对别人残忍才能不被伤害，他就变成一个魔鬼好了。